“那太好了！”
店长姐姐生怕他们反悔，急忙应了下来，伸手去拉扯着祁熠棠的衣袖。
被店长姐姐钳住手腕，硬生生拉去签合同的祁熠棠，还在扭过头怒瞪着景斓。
压低了嗓音，用着他们之间能听清的气声，小声反问，“……我什么时候非常愿意了？！”
“我懂我懂，你已经迫不及待明天就职了。”
景斓见他一脸屈辱的模样，就忍不住笑得没心没肺，方才盘踞在自己心头上的烦闷都仿佛已经烟消云散。
小手推着祁熠棠的背，景斓和店长姐姐双人合作，又将他送进了奶茶店，钳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腕，硬生生的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。
“……”祁熠棠突然觉得自己签了一份卖身契。
*
崇阳二中的清晨，向来都是学子朗朗的读书声。
景斓昨晚被家里的祖宗折腾到后半夜，现在正困得要命。
索性把课本支起一个角，躲在后面睡觉。
景斓睡得舒服，小脸蹭在臂弯里，轻轻地梦呓，正来回巡逻的教导主任倒是气得不轻。
教导主任透过走廊的窗户，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见了趴在书堆里的景斓。
“把那个小丫头叫醒！大清早就睡觉！像什么样子！”
教导主任冲着班主任跺了跺脚，粗厚的手指明晃晃的指向了景斓的方向。
他忘不了这个小丫头写完检讨书后，依旧是一脸不屑的表情。
九年A班的班主任秉行着“学习都是学生的事儿”的育人理念，正坐在门口一边乘凉，一边翻看着刚刚没收的漫画书，闻声抬头顺着教导主任指着的方向看去。
待他看清楚是景斓，随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，又是继续垂头看着漫画书。
“你说她啊，她学不学都一样。”
教导主任一愣。
原路后退几步，顿了顿步子，门口的牌子确实是是九年A班。
教导主任又是走了进来，“这个小丫头是班里的吊车尾吗？”
怎么还能学不学都一样？
A班的学子，每一个都是老师的掌中宝。
只是单单说成绩的排名，一分半分都咬得死死的。
“她的成绩没有掉过年纪第一。”班主任推了推眼镜，像是懒得回应眼前的大肚腩，“优等生的学习方法肯定和常人不同，她累了就让她多睡会儿。”
“那也不能回回考第一！现在都什么时候了，稍加松懈就……”
“A班这一次期中考试平均分是680分。”班主任打断了大肚腩的唠唠叨叨，翻开一旁的花名册，翻到成绩单的一栏递给他看。
“然后呢？”
教导主任接过花名册，眯起有些昏花的眼睛，顺着看成绩排名，第一果然是那个嚣张的小丫头。
再看向这个名字后排着的一串成绩，教导主任瞬间僵住了脸色。
班主任不忘添油加醋，捻着一根圆珠笔，笔尖敲了敲平均分旁用铅笔圈出的数字，“去掉景斓后，A班平均分是660分。”
教导主任对着成绩单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那……让她多睡一会儿，记得披件外套，别感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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