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柠埋在他的肩上，眼泪打湿了他的黑色T恤，缓了好久才抬起头来。
女朋友……谈恋爱……有感情才能叫恋爱，刚才那句话，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。
“裴骁……你喜欢我吗？”
男人抓着她的手就去探，咬着牙道：“你、说、呢？”
温以柠像一只受惊的兔子，猛地抽回了手，“你、你……”
过了好久，她才重新组织好语言，“这不算……”
“怎么不算？”
裴骁反问道，抱着她步入卫生间洗手，“温以柠你给我记住，你男人身心统一。”
“……”
哗啦啦的水声响起，温以柠盯着他修长的手指，想起司徒野的那句话……
她现在有点相信了。
不过他从事的行业……让她又不得不怀疑。
“那我是你……第几个……”
温以柠小声道。
“女人？”
裴骁接上她的话，轻笑一声，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？”
“……”
他果然都听到了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温以柠，你查家底呢？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温以柠呵呵笑了两声，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“我没碰她们。”
裴骁淡淡地解释了一句，关掉水龙头，擦了擦手。
“哦……”
温以柠点点头。
他这个身份，估计经常有人给他送女人，应酬也避免不了声色场所，肯定是看过不少现场版……咳，动作片。
实操能力真强。
“答案。”
“什么？”
裴骁耐心重复了一遍，“你的答案。”
温以柠被放到病床上，男人的大掌压在她两侧，形成完完全全的笼罩之势。
“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
裴骁的眼眸暗了下来。
他这辈子手上沾了太多血，才会喜欢上这么个难搞定的小东西，嘴硬得要死。
心也硬。
“女人、女朋友，选一个。”
温以柠瞪大了眼眸，“哪有你这样……”
说到一半，她又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拒绝，不答应他，她连下学期的学费都交不起。
“裴骁……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……”
“说。”
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。
温以柠躲避着他的视线，被迫垂眸，可正前方就是他健硕有力的胸肌，即便穿了衣服，也能看出壁垒分明。
她红了脸，“算我找你借一笔钱可不可以……”
“我不缺债户。”
裴骁咬着字眼道。
这小东西，是会蹬鼻子上脸的。
气氛僵持，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，直到黑无可黑，他抬手就朝她伸过去，“想不明白，我们就再来一……”
“我同意！”
温以柠双手紧紧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，“我同意……做你女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吃硬不吃软。
裴骁直起身，拉开一旁的抽屉，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来，放在她手上。
温以柠吓得差点没拿稳。
不是动刀就是动枪，这个男人想干嘛？
裴骁往椅子上一坐，托着她的臀放到自己腿上，与她面对面，指着自己胸口道：“来，往这儿捅。”
温以柠手里的刀差点落到他的雄性威风上。
“裴、裴骁……你没事吧？”
她说着伸出一只手，覆在他的脑门上。
没发烧啊。
男人蹙眉看着她，吓得温以柠立刻收回了手，尴尬地笑了两下，“你回A国的时候，你的一位手下找过我，因为外公的事向我道歉，可是这不怪你们，你们不需要……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我炸了庄毅的岛，导致他缺眼睛少腿，他不会图谋X-7、不会对温家下手。”
温以柠滞在原地。
那可是十几年前的事，她那个时候才三岁……
“你……什么时候炸的？”
裴骁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，任何一丝微小的变化都没有放过，“十一岁。”
“……”
十一岁……炸掉一座岛……她那时候还在吃糖葫芦呢。
他还是人吗……
温以柠把手里的刀轻轻放在一旁，一只手贴着他的胸膛，“你没有错，我相信你只是做了那个时候该做的事……”
他不是穷凶极恶之徒。
甚至……她有时候会为他的经历感到心酸。
裴骁继续打量着她脸上的微表情，再三确认她如她所说那般心无芥蒂，搂着她又狠狠地亲了一通。
“温以柠，我现在很想、很想办了你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件泡泡袖的白色连衣裙，掀起她的衣摆，直接脱掉了她的病服。
温以柠感觉身上一凉，想去阻挡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裴骁你干嘛？”
他又兽性大发了？
“出门。”
男人吐出两个字。
温以柠抢回病服，挡在胸前，一个劲地向后缩，“我、我不要出门。”
外公刚走，她哪里都不想去，她就想呆在病房里。
裴骁抓着她的脚踝，将她拉回来，“你想当多久的缩头乌龟？一个月？两个月？还是一年？”
“我真的没有心情出去，一点都没有，你不要逼我……”
裴骁撑开裙摆就往她身上套，“再不出门，你的腿就要生锈了，本来就没多少力气，再待下去，你还怎么受得住我？”
“……”
温以柠怒视他，这人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？
“好了。”
裴骁一把拉下她的裤子，扔在一旁了事，揽过她的腰往外走，“压抑情绪没有好处。”
“……”
他手腕上的串珠硌得她有点疼。
“哦对了，手串我没来得及付钱，你记得付给店主的家人。”
温以柠本想自己搞定这件事的，可她现在就想找点事给这个男人做，一天到晚闲的，非要带她出门。
裴骁哑笑，亲了一口她的发顶，“小问题，你男人最不缺的就是钱。”
温以柠心里更不好受了，恹恹道：“我们要去哪儿？”
“赛车场。”
裴骁将她抱到副驾驶上，关上车门。
“……”
他要带她玩赛车？
不对……他缺女伴？
好吧，她就是妥妥的一个工具人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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