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目光，皆是望着最高处的望台上。
那里有一道枯瘦身影，正随意坐在一张小凳上，神情淡然。
但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身影，就能压得这东焚域第一大派，难以起身。
只因他是传奇降魔大将军，皇甫坤！
这也是秦昊第一次见到这位老将军，和想象中不太一样，却充斥着从未见过的霸道……以及，从容！
仿佛这清净剑宗无数高手，都不入其眼！
这时，老人却正好偏过头，如苍鹰一般锐利的视线，打量着秦昊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秦昊竟从老人的眼神中，看到一抹……满意？
下一刻，皇甫老将军瞥过视线，看向望台。
“你们这一派，到底想要僵持多久？”
“小动作玩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是觉得老夫耐心实在太好？”
“还是觉得……老夫就不敢灭了你们这所谓的第一大派？”
他的嗓音与枯瘦身形相反，亮如金铁，厚似洪钟，不断在这山顶上徘徊。
在他对面，那一伙清净剑宗的高层，神色愈发难看。
“老将军，真要将我等逼上绝路么？”
一位中年妇人缓缓踏出，略带成熟风韵的脸上，涌现出一抹凝重，凝视着眼前这位当世传奇。
她正是清净剑宗这一代的宗主，胡慧兰。
以女流之身，晋升宗主，本身便是一件极为了不得的事。
“是你们自己选的。”
老人平静道。
胡慧兰沉默片刻，眼里骤然掠过一抹狠戾。
“那今日，说不定……就是传奇陨落的时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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