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也一时间后悔刚才鼻血擦的太干净。
他的肚子是真的饿了，也挺好奇里面是不是真有几百个馒头。
等他咬破手指滴血在上面，真的看到里面一堆的白面馒头后。
眼睛发亮的，直接对沐颜举起大拇指：“……真牛，以后我跟着您混。”
沐颜傲娇的抬头：“我还想找个能养我的呢。”
“养你有门槛吗？”王也已经拿出两个馒头，自己啃一个，递给沐颜一个。
沐颜摆手不接：“我喜欢大鱼大肉，馒头你自己留着。至于门槛，要长得好看，最好有钱，我过不了穷日子。”
王也勾唇，咽下馒头：“你还挺娇气。”
沐颜点头：“这点我承认，刚才那一觉睡得真好，现在我要回自己黑暗漏风窄小的山洞了，真羡慕你有房子可以住，我都是住荒山野岭。”
王也顿时感觉手上的馒头难以下咽：“你过得这么难吗？那这馒头你哪来的钱买的？”
“我下山打工赚的钱买的。”
“你还打工？”
“嗯，我想赚钱买鸡腿吃，穿好看的衣服。”
“那你都做什么工作？”王也挺好奇她能做什么？
“跳舞，你要看吗？我很会的。”沐颜羞涩一笑。
“真没看出来啊，现在妖精都这么多才多艺了，你这么说我还挺想看的，您请。”
王也坐到床沿上，吃着馒头，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沐颜手上拿出一面透明的丝娟，玉足轻点，便是勾魂，轻哼曲调，腰肢婀娜多姿，纤手舞动手中丝绢，飞扬的发丝如上好的绸缎，古典的舞步飘摇曳曳，如梦如幻，让人神魂俱销。
一个旋转，沐颜手中的丝娟抛向王也展开时，沐颜腰肢相逢恨晚，人谁道，早有轻离轻折。不是无情，都只为，离合因缘难测进，轻纱将两人笼罩其中，王也咬了一口的馒头，忘了咀嚼，眸光深幽的同她对视，心湖涟漪起，馥郁的香气近乎可闻。
沐颜眼波流转含羞一笑，瞬间撤离，轻纱从王也脸上滑过，她看到王也手中的馒头被用力捏到变形，沐颜笑的更加千娇百媚。
一舞结束。
沐颜秒变回乖乖的模样：“我跳的怎么样？”
“嗯，你都是在哪跳舞？”王也轻声问，只觉得心中堵得慌，有一股气下不来。
“广场上，还有那种很多人喝酒的店，有些人给钱很大方，还有人让我当金丝雀，我才不要，山上的鸟雀我都是一口一个，我才不当食物。”
王也放下吃了一半的馒头，语气沉沉：“对，他们不是好人，是想骗你回拨你的皮蛇胆、蛇皮、蛇肉都可以卖钱。”
沐颜惊恐的瞪大眼睛，快速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。
“呜呜，好吓人。”
“王也，我好怕。”
“可是……没有钱，我就没有好看的衣服穿，没食物吃，呜呜……”
王也走到她旁边，轻轻扯开被子，看到她泪眼涟涟的模样，只觉得心口抽痛，随后动作自然的抬手用指腹抚去她面颊上的泪珠。
“别哭，以后别去了，我给你钱。”
沐颜轻咬唇，垂眸间鸦羽长睫抖动似雨蝶，靡靡又脆弱：“你是要养我吗？可是你只是个穷道士。”
“我明天打电话找我爸要点零花钱，保证够你花。”王也觉得养只小蛇不难，要是在外面怕她被人骗。
沐颜上前抱住他，勾起一抹笑，在他颈肩蹭了蹭：“王也，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王也身体僵了一下，眉梢一挑，轻拍她的后背：“总觉得你不是在夸我，但是又没毛病，好了，别哭了儿。”
“嗯嗯，那我今晚要跟你睡吗？”沐颜仰头问他。
王也大惊：“不用！”
“你不是说养我吗？我不应该跟你一起睡？”
沐颜再次逗的他无措慌张起来。
“散养，我对你是散养，今晚你先回去。”王也无奈道，他这颗心脏今晚起起伏伏的，早晚被她气死。
沐颜拽了拽他的衣袖，晃了晃，还有些泛红的眼尾弯起月牙的弧度：“那我走了，晚安。”
“嗯，晚安。”
沐颜说完身影很快消失。
只剩下有些乱糟糟的被褥，王也打了个哈欠，直接躺上去阖眼入睡。
梦里，他又一次梦到了沐颜，这次她贴着他的耳畔哼唱撩人的曲调，步步生莲，幻影随行。
王也目光随着她的舞步挪动。
他干脆盘腿席地而坐，静静的看着她，这里让他有种虚幻感，心念一动，幻影消失，梦终究是梦，他还是喜欢现实中的小妖精。
白天，沐颜晃晃悠悠藏在树枝高头，看着下面一群道士练功。
好像只有王也长得最好看。
躲在凉亭里偷懒的王也打了个喷嚏，裹紧了些松垮的道袍，降温了，可别感冒。
直到云龙道长找到他，一顿训斥，他才哆嗦的起身练功。
练完剑法，他轻巧的跃上大树，敏锐的捕捉熟悉的气息，在微黄的树叶中看到一抹盘旋的赤红。
“今儿个你怎么变成小蛇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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