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芳听到周山这么问自己。
“断不断的，那也不是说说的。”
“大爷，你看着，我就想看看以后这孙康能不能养他，要是不养他，难道他会不来找我么？”周芳反问道。
“现在这钱你不拿出来，我来之前，你爹说，要不你回去，要不拿钱。”
“不然他就跟你断亲了！”周山说道。
周芳眼睛通红，虽然自己爹对自己不咋样，但是真要断亲了，她心里还是十分的难受。
周山看着没再说话的周芳，也明白了周芳的想法。
周大光是要断亲，估计也只是嘴上说说。
但是周芳却是真的不肯掏钱的。
“大爷，你回去吧，这事儿以后你就不用管了，你管不了的。”
“这彩礼钱我拿着，你告诉他这钱留着给他当养老钱，等他不能动还得吃这个呢。”周芳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。
“行，那就这样吧。”周山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。
张志刚看到周芳自己就劝退了周山，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。
总比这事儿闹成群体事件的好。
“周大队长留下来一起吃口饭吧。”张志刚笑着邀请道。
“不了，不了。”周山现在哪还有脸留下来吃饭呢，他现在算是体会上次吴宣去他们大队时候的心情了。
张志刚在屋里和周山闲扯。
而吴宣则是趁机将马会计喊了出来。
“马叔，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吴宣说道。
马会计说话费劲，所以就直接点了点头。
周芳也在一旁跟着。
“马叔，有德不是受伤了么？这个伤跟红旗大队有关。”吴宣说道。
马会计激动的问道：“谁干的？谁干的！”
听到这个话题，马会计忍不住激动了起来，自己唯一的儿子废了，他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。
最近他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儿。
只不过是他现在腿脚不便，而马有德也还没有回来，他就一直忍了下来。
今天听到吴宣知道这个事儿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。
“马叔，你先别急，这事儿是这样的。”
吴宣接下来给马会计详细的说了一下，马有德变成废人的前因后果。
“周平安干的？”周芳追问道。
吴宣重重点点头说道：“是这个名字，钱大壮说的，基本不会出错的。”
“你认识他？”吴宣问向周芳。
周芳点点头说道：“认识，周山的侄子。”
“哦，原来是这样，所以他在你们大队里应该也算是横行霸道了吧。”吴宣继续问道。
“嗯，是挺混的。”周芳点点头。
“管他是谁呢，这事儿都没有完！我跟他们没完！”马会计这时候知道真相，整个人已经控制不住脾气了。
吴宣还没等劝两句，他自己拄着拐，歪歪扭扭的就死命往屋里冲去。
“快跟上去看看。”吴宣跟周芳说道。
张志刚和周山对吴宣把人喊出去，就有点意外。
现在看到马会计一脸凶相的回来，就更纳闷了。
“老马，你这是咋了？”张志刚疑惑的问道。
马会计红着眼睛，先是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周山，然后带着哭腔说道：“志刚啊，我儿子是他侄子打成废人的！”
张志刚一脸懵圈的听着马会计的话，这事儿的转折也太快了。
旁边的周山则更懵了，他完全都不知道马有德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。
但是他听到了自己的侄子，一下子他就想到了那个天天偷鸡摸狗的周平安，要是有事儿肯定就是他干的没跑了。
“老马，你别着急，慢点说，慢点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？”张志刚扶着马会计坐到了炕上。
吴宣看着马会计那个激动的样子，说道：“这事儿还是我来说吧，让马叔缓一会儿。”
听到吴宣这么说，张志刚和周山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吴宣的身上。
“周大队长，应该知道周平安和孙艳楠吧？”吴宣问道。
周山听到吴宣这么问，顿时脸就绿了，说道：“他俩搞到一起了？”
身为红旗大队的大队长，周山怎么可能不知道孙艳楠是什么德行。
所以当他听到吴宣把这两个人放到一起的时候，他瞬间就想到了这个事儿。
吴宣轻轻的点了点头，然后说道：“不光是周平安，马有德也跟孙艳楠扯到一起了。”
“就是他们俩碰到一起了。”
“这才打了起来，周平安把马有德打成了废人，可能是怕出事儿，所以就把人给丢到了公社卫生所去了。”
吴宣之后又详细的跟他们聊这件事的过程。
周山现在是牙根都要咬碎了，今天这个红河大队自己就不应该来。
现在这事儿牵扯到自己的侄子，这事儿难办了。
“这事儿是真的？”周山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。
吴宣说道：“周大队长要是不信的话，可以回去好好查查，我们大队有个知青说的，他那天遇到了这事儿，他以为周平安把马有德打死了，所以他跑了。”
“这事儿正好让我知道了，是真的假不了。”
周山突然想到，追问道：“马有德到底怎么了？”
吴宣看了一眼周芳，然后淡淡的说道：“他没了！”
说话的时候，吴宣的眼神往下瞥了一眼。
周山立马会意，同时还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。
“真的？”周山小声的问道。
“现在人还在公社卫生所躺着没回来呢，这事儿是能开玩笑的么？”吴宣说道。
张志刚在一旁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事儿，心里别提有多震惊了，他是万万没想到原来马有德废了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因为一个小寡妇。
“这事儿你之前咋没说？”张志刚问道。
吴宣苦笑道：“我知道的也不早，我也是看到那个知青鬼鬼祟祟的，被我一吓唬才把实话说出来，这还是他担心马有德是死了赖到他头上，他才把实话说出来的。”
周山沉默了好一会儿，问道：“这事儿你们想怎么办？”
吴宣和张志刚对视了一眼，吴宣说道：“这事儿，不如周大队长先去查查，等到时候我们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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