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与女人的审美不一样。
白叶衣还以为是他们添油加醋,可当看到那个美人走过来的时候,她感到莫名其妙的熟悉,好像她们上辈子就见过。
“民女萧绡,籍贯东平。”绿色本是清新脱俗,一般是明媚少女所着,可这个女子穿着绿色纱衣,却是别有韵味。她身材高挑丰腴,不看脸就有大美人的底子。
何况她有一双好看的凤眼。
若是一个人能第一眼让你记住,那么后面还会有故事。
“齐鲁大地,孔子之乡。早有所闻,那里的儒学。”白叶衣对孔子有好感,尤其喜欢矜持婉约的女子。
所以,她一眼就中意了这个在儒学发源之地出生的萧绡。
这个东平女子就像她酿的酒一般醇厚香浓,耐人寻味。
秋高气爽,天朗气清。身材高挑清雅的道长戴着高高的发冠,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,双手什么也不拿,交叉在胸口,目光正看着前方。
“道长,我感觉被人骗了。请你帮我算算我与他的八字,到底合不合适?”对面坐着个年轻的姑娘,约莫十八九,身材胖硕,脸庞又圆又大,五官端正,皮肤白皙看着倒还喜人。不过她的眼睛又红又肿,像哭了一夜。
“你把八字放在桌上,贫道来算算你们的姻缘。”道长放下手,神色清淡,等姑娘把两张八字放上来后,她的右手暗自掐算,眉头微跳。
“女子伤官会局,克夫常有。姑娘生于孟秋申月,年柱戊申,日柱己酉,时柱甲戌,地支见申酉戌三会金局,食伤成局,必然克夫,不死即离。”道长淡淡说道,在她身后有股威严的气场,让人不得重视她的话。
“你已经是第十个说我克夫命了,看来我注定要孤独终老。”姑娘伤心难过,可眼里却有不服命的倔强。
“你给我的这个八字,只看命格,先天不慧,虚弱无力,做事缺乏后劲,中看不中用。虽是有点小福,需得身边人的扶持照顾,一辈子专注吃喝,不是大富大贵成器之命。”道长又看了看另一个八字,然后给了个说法,“姑娘心气极高,虚荣心极盛,在感情上压制与掌控另一方。虽说这个人不拘小节,善于交友,却无追逐功名利禄的心志,与世无争。你们一强一弱,可以互助互补,也可以相互背离。”
姑娘急切的问道:“那我们合适吗?”
谁知听到这话,道长反而笑了笑,“合不合适,不单是看八字。姑娘,你确定自己喜欢的是他么?”
“那当然,他很好啊!不发脾气事事都让着我。也有点小才,没上进心不打紧。我也不想他比我厉害。”姑娘说道。
“八字与命理不同,人是有灵性的,有先天天赋,也有后知后觉。世间万物都会变化,人也一样。何必太过于迷信星座血型八字。”这种东西放在狗身上都能中两条。道长都不信命格之说。
“可你说的都很准他就是这样懒散随便的性子。他有很多朋友,会不会养鱼塘?他不说家里事,是不是已经有妻子了?还是他跟人订过婚?”姑娘急切的问道。
“姑娘,贫道只是算卦的,这些你去月老庙问庙祝罢。”打住,再说下去,没完没了。道长抿嘴,百无聊赖又靠着椅背,双手交叉在胸口。
“这都算不出来?算我看错你了,还是我自己翻书吧。”姑娘一拍桌子,目光里透着火光,把十文钱拍在桌子上就走人。
这时,路边的小乞丐笑嘻嘻的吆喝道:“麻衣神相!吕祖珍藏版,三十文一本咯!”
姑娘听到后,立马招呼小乞丐过来:“我要买一本。”
小乞丐圆溜溜的眼睛滚来滚去,掀起了衣角,一卷青皮书落在手里,书上写着麻衣神相四个字。
“给你钱。”三十文放在了小乞丐的陶碗里。姑娘拿走了书,边走边看起来。
算卦摊上,道长根本不屑去瞄那桌上的十文钱,双手枕在脑后,闭目养神。
“你还不如直接说那个人是海王渣男骗子!反正她只想听你骂渣男。”方才卖麻衣神相的小乞丐来到她身边,把头上的瓜皮小帽摘下,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壳。
小乞丐把头发都盘在了脑袋上,黑压压一片,可见这头发若是散落下来,怕是要垂地。这个小乞丐正是四月,而刚才算卦道长就是孟婆。
昨夜之后,孟婆难得对四月正色道:“你就只有这个爱好么?”
看来这几天的纵欲委实让一向清心寡欲的仙承受不住了。
那就玩呗!四月昨晚吃得很饱,餍足的呷呷嘴,然后兴高采烈的说道:“我们继续玩那个游戏吧!这回你当道长我当乞丐。”
此刻,孟婆对这游戏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有些人,心里早有答案,想要的只是周围人的应和赞同罢了。我要是你,就会跟那姑娘说她是旺夫命不愁嫁,别人错过她是没那个福气。”小乞丐搭着孟婆的肩,拿陶碗里的钱给她看,自豪道:“我已经有五十文了。”
靠着椅子的孟婆沉默不语,微微掀开眼帘看着过往的路人,眼底有层薄霜,与这尘世有着隔离感。丑态百出的世道让她又生嫌恶,于是又闭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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