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过后，厉夜沉让莫管家带楚辞先去休息了。
下人撤了桌子上的食物，上了一些冷品。
黎清欢一开始还吃的算欢，直到她发现眼前的两个男人根本没有动冰沙的时候，吃的动作就慢了下来。
“老实告诉我，你的脑子里面残余的还有多少记忆。你的第二人格现在到底是在筹谋什么？”厉夜沉的瞳孔幽深不见底，深深的凝视着厉沽雍。
厉沽雍极为凄惨的笑，“我的脑子里面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，他占有我身体的时候我都在昏『迷』，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。”
厉夜沉停顿了两位数的时间，像是在审视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一样。
“手机给我。”他冰冷的声音如是说。
“……什么？”厉沽雍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一样，『露』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厉夜沉。
“如你所说，你最近一直都在昏『迷』。那么你的手机就一定全都是他在使用，如果你的脑子里面什么都不记得的话，那就只有从手机里面入手了。”厉夜沉也不急躁，心平气和的和他算是商议着说话。
厉沽雍滚了滚喉咙，伸手在自己的身上『摸』索了一阵。
『摸』索半响，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。
厉夜沉顺势把手机从他的手中给拿了过来，一打开屏幕，果然是指纹解锁。
将手机放在了桌面上，厉夜沉抬眸看向厉沽雍，黑眸内隐匿着意味深长的神『色』。
厉沽雍没有半分迟疑的将自己的大拇指给盖了上去，手机解锁。
这手机里面干干净净的，信息和联系人是空的，qq微博是空的。
只有微信里面，有几个联系人。
king的消息挂在最上面。
厉夜沉点开了，里面还有几条残余的聊天记录。
【我很不喜欢南宫娜叶，她太不乖了。但是不要让她死那么快，她破坏了我的计划，折磨她。】
king是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，很简短的两个字，【明白】
【黎清欢也挺烦的，找个机会，弄了。】
king没有再回复。
这几条信息，黎清欢也看在眼中。
果然，把南宫娜叶弄成那副惨样的人是king，也可以说是厉沽雍。
而那天在医院里面的狙击手也是king，是南宫娜叶说错了话，king提前出了手，让她成为了自己的替死鬼。
一想到黝黑的枪口可能盯着自己的脑袋很久…黎清欢就觉得背后发寒。
厉夜沉冰冷的视线在这几条信息上辗转了半分钟左右，把手机还给了厉沽雍。
“现在的厉家，家主是厉沧涯，还是你？”厉夜沉深深的凝视着厉沽雍。
厉沽雍面上的血『色』消弭了不少，“我不知道…我真的脑子里面没有任何东西，我不知道他对厉家，对父亲做了什么，他就是个疯子，他没有任何的逻辑，他做的事情都是那么的恐怖。”
“不，他有逻辑。”厉夜沉摇了摇头，“因为你觉得父亲对我好，觉得我太幸运了，所以他就处处为难我，只要我不开心，他愿意付出很多。因为你觉得父亲对你不好，所以他就对父亲下手。与其说他是你的第二人格，不如说他是你雇佣的杀手，是你忠实的护拥者。你充当了最善良和善的白，他就是帮你解决所有心底不忿的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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