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二章凶狠
闻言，莫笙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，看到那些人的神情，立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她看到了什么？
一张张兴奋的面庞，跟打了鸡血样，容光焕中，却带着令人心悸的狰狞。
那种贪婪，那种失去理智的感觉，仿佛已经被金钱所吞噬了一样。
这样的人多可怕？
要和这样的人竞拍，得付出多大的勇气才行？莫笙箫不知道，她虽然从小在古董世家长大，行业里也没少见了疯狂的人。
那些盗墓的，为了能挖到宝贝，为了能赚钱，杀人放火的事情干不出来，但是那些人至少是明面凶狠，和这些人如同变身怪物一样完全不同。
她下意识的，后退了一步。
陆远本来心里在担心，他们很难用合适的价格一批次的原石拿下来，但感觉到了莫笙箫有些不回头一看，就见她面色苍莫，好像受到了惊吓。
陆远一把扶住了她，心里一动，道：“你怎么了的，不用害怕，这样的原石拍卖现场，就是这他们被刺激了，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感觉到了陆远手上的温度，莫笙箫心里安心，对他点了点头。
“我没事，继续看下一批的吧。”
在赌石当中，还有一个说法，叫做“赌大不赌小”。
意思是，更大的原石虽然价格更贵，毕竟原石时候是论斤卖的，但是更大的原石也更有可能出翠。
而且更大的原石，开出来了翠也会更多，那么的价值也就会更大，一刀富的富就是这么来的。
太小的原石，就算开出来了翠，因为本身个，也做不了什么东西。
第四批次的原石都这么小，那么相对应的，其对它的兴趣自然也就会更小一些。
这一点光是看看围在这一堆周围观察验证的人量就可以看得出来，第三批和十五批那边都有好些看着，这边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。
眼睛一眯，陆远脑海中灵光一闪，忽然想到了个好办法。
他放下了手里的原石，拉着莫笙箫就往陈东走，趁着还有时间，他要和陈东商量一下。
跟在后面的古衣看到陆远直接拉莫笙箫的手，一冷，冷哼了一声，扭头就往外面走，不跟着了。
找到了陈东，他正在仔细地看着手里的原石，直接开口：“陈叔叔，你过来一下，我有事儿跟你说。”
闻言，陈东眉头一皱，放下了手里的原石。
他转过脸，跟若陆远往旁边走，低声道：“怎那边的有结果了？时间有限，马上就要开始了，这原石还没看好。”
陆远努努嘴，示意了一下其他人。
“我有一个想法，你看看这些人，他们现在这态，待会儿下手肯定会很黑，鲍比那家伙挺厉害的全让他们进入了他的节奏当中。”
之前陈东的心思都放在了原石上面，也根本没意到周围人的状态，这回听陆远这么说，这才反来，扫了一眼。
这看，他的眉头直接就皱了起来，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常在江湖走，哪儿能不知道如果一个人被贪婪了之后，会是什么样子。
现在这些人就是这样。现在开始拍卖，就算原本只值十万的东西，能卖出二十万的价格来。
陈东吸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你有什么想法？看他们的状态，我们待会儿出手的成本至少会提升百分之五十。”
“我想，曲线救国，这三批次原石在这样的情想要拿下来其中两批次的，至少要花费过亿的资金回来，利润周期太长了。”
陆远眼中精光闪烁地说。
“所以呢？我们只到手了两成的货，如果不再少三成的话，后面就控制不了货源了。”陈东神色严问道。
“但是我们可以控制货价！“陆远说出了他的一指第四批次的原石。
“刚才我看了，第三批次的和第四批次的整体品不多，四千万之内，都有半数甚至超过半数的利所以我们只需要拿下它就行了。”
五个批次的原石，之前陈东也是粗略的扫过的，对它们的大概情况心里有数。
他知道第四批次的原石都是小个头原石，本卖里就不受待见的那种。
现在这种情况下，其他人的眼红的肯定都是单头更大的第三和第五批次的，那两边的竞争会很价格抬升也会很快。
相对应之下，第四批次下手的人少，真正下手的，也都是至少还能保持一定理智的人。
如此一来的话，竞争它要付出的代价就小很多本上可以稳稳拿下来。
可是光是这一批次，还是不够他们来之前商量目标，还是要差一些，这些要怎么补上？
似乎是知道陈东心里想的什么，陆远直接道：“两批次的，我们可以让给他们，差的量，可以用价补足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抬高另外两批次的价格，增加他成本，逼他们事后比需抬高终端的售价，那么以更格买到货的我们，价格压力就会很小？”
陈东是个极具智慧的商人，陆远话一说出来，刻就明白了意思。
“就是这样！“陆远点头说道，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。
“我刚刚看了，第三批次的价值最多在七千万只要能把成交价抬到接近这个价格，那么不管是谁，他们肯定时候都必须提价，才能保证自己不亏。”
“如果最后是我们买了下来的话，那么通过前面第一批次和后面第四批次两个批次底价高利的对冲，我们的压力就会很小，基本上不会有影响，终端售价也不需要调整。”
“所以，不管怎么算，这一笔这么操作，我们都算是稳赢的！”
在这么短的时间内，综合目前的情况和未来的考虑，陆远直接找到了别人根本想不到的最好的竞争办法。
陈东和莫笙箫闻言，都用诧异的神情盯着他。
这家伙，当真只是一个年轻的鉴定师，不是商业天才？
“不错，你的想法非常好！没想到你除了继承你爸爸的鉴定天才之外，连他超人的经商才能也一并继承了，他应该会以你为荣的！”
陈东心中感叹，拍着陆远的肩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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