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相缓缓收拳的同时，张起生收回元神之力，身影从空中一步步踏下。
这一击。
蝰蛇没了动静，双目泛白。
代表沈录已经失去了意识。
张起生自然了解同命契，甚至蝰蛇能被其降服成为其侍神，也有他的手段。
若不是他将蝰蛇直接封印在自己徒弟体内，让沈录从小与其意识争斗，任凭沈录有心眼通，都绝无可能与蝰蛇签订同命契。
他自己的徒弟，他最了解不过，不管是性子，还是实力，都不会超过他的预计。
直到张起生黑衣身影落下深坑，看着四周天地还未被解除的血红色伏魔阵。
还有脚下已经失去意识的沈录…
不由透着一丝恻隐之心。
他这徒弟，哪怕失去意识，也维持着自身发动的大阵运转。
“你从小便意志坚定，虽有心眼通，却从不受外界干扰，若是天师…一定是最好的苗子，比任何一任天师，都更完美…”
“可惜…我是个坏人…世俗眼中的坏人，我只要复活师妹，天下如何，是生是灭，都不在我考虑范围…”
“是么？师弟…”
却见不知何时，身后多出一个白衣身影，手持铁扇。
张起生斜眼。
“若真那么坏…何苦挣扎那么久，身居天师塔，拥有上古炼气士一脉最核心的传承，你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达到你的目地，例如献祭九州生灵，挑起战争，强行让天道产生天怨…用绝对的力量，让轩辕大阵命运之轮出现问题，让上古天道回归，这样你就可以用炼气士的手段，复活师妹了，不是吗？”
“人族死多少，生灵死多少都无所谓的话，执行这样的计划，也比你独自面对忘川成功性高的多…”
张起生冷淡回头；“师兄…鬼族脑袋里装的东西，果然和人不一样…”
钟馗笑了笑；“是不一样，所以我羡慕你，你却嫉妒我…”
“我嫉妒你？何年何月的事了？翻出来说，岂不可笑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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