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在以他的死亡，来成全我的道。”白芷面对着铁木星空，这一次她并没有逃避，而是选择了正面回答：“你所说的不错，如果没有他的死亡，我想要到现在的程度，的确还得一段时间，或者是永远也达不到也有可能……”
听着白芷淡然的话，不管是叶星还是铁木星空，都是心头剧震。
果然还真是如此，只是钟万法为什么这么肯定，他的死亡就一定能够成全白芷呢？万一他白死了，白芷都没有突破呢？
“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没有？如果没有的话，那我就走了！”白芷语言淡淡，可能是看在铁木星空刚才拼命相救的份上，要不然恐怕早就直接离开了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谁知此时，铁木星空却陡然道。他的声音虽然不大，但是却让在场的两人，都不由目光凝重了起来。
此时叶星也是凝重的看着白芷，在白芷回到小世界后，他就感觉白芷有些不一样了，不管是性格，还是修为各方面，总给他一种陌生感。可是他当时并未有多想，只是觉得白芷，应该在钟万法的指导下，又有所突破。性格有些变化，也是能够理解的。
可是此时，铁木星空却陡然如此问道，这就让他不得不深想了。很显然铁木星空也是觉察到了一些不同，铁木星空如此高手，又如此的天才人物，他这么问自然是有着他的道理。更很快，先前妖族神使，也是问过白芷类似的问题。只是对于这个问题，白芷一直没有正面回答，也没有给出任何解释。
就在双星都看向白芷的时候，此时白芷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，甚至有几分杀意浮现。即使铁木星空和叶星，都是鸿蒙大陆难得一见的人物，即使他们都是地仙后期境的修为。但是在白芷的强大压力之下，都不由心中发虚。
刚才他们可是看到过白芷的强大，一个可以正面和妖族神使对抗的人。即使现在状态似乎并不好，但是他们两的状态只能是更差。此时面对白芷，他们两即使联手，恐怕都没有任何胜算。
白芷的眼神变幻，甚至面色不知为什么竟然也闪过痛苦的神色。蓦然之间，她竟然迷茫了起来，只是半晌之后，她才又恢复了先前的淡然道：“铁木星空，你到底要问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”在白芷的淡淡注视下，经历了刚才白芷的强大压迫。较是铁木星空这样的人物，也不由有些发憷。只是想了想，他还是咬了咬牙道：“当初你初到霸王城的时候，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……你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修者，我在你的身上，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。那种感觉十分的神奇玄妙，即使我也说不出来。”
“而后来，经过和你的一番相处，却也没有在你的身上，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。但是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，却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，这种感觉却是越来越清晰起来。只到现在，这种感觉却是愈加的清晰了，我总感觉，你好像并不是你。”
“还有呢？”白芷目光之中，隐隐有着光芒在流动。
“并不是我一个人有着这样的感觉，刚才那妖族的神使，恐怕他也是有着这样的感觉吧。毕竟它的修为更深，应该能比我感觉出更多的东西。或者说，那位妖族神使，本身就知道一些什么东西。”铁木星空此时说开了，索性说的更加直接：“恐怕你的师傅钟万法前辈，之所以如此看重你，哪怕是以死为你护道，就是因为他知道的更多。”
“哈哈，哈哈——”谁知此时，白芷竟罕见的轻笑了起来。虽然她如此轻笑，绝和往日的形象不太一样。但是她本就气质形象俱佳，如此一笑，倒是让叶星和铁木星空不由都有些失神。尤其是突破进入地仙巅峰境的白芷，此时更是有一种飘然出尘的气质。那种感觉，就宛如不沾染人间风尘一般。
“想不到，想不到……”白芷收住了笑容，但是却叹息道：“想不到我白芷，竟然也会沦落到今日——”
面对此时，极为反常的白芷。即使铁木星空对于叶星，一直抱着必杀之意，此刻都不由忍不出看向叶星。他似乎是在寻求叶星的帮助，似乎也是想，寻求叶星的一些看法，是不是叶星也和他一样，有着一种怪异的感觉。
叶星和铁木星空对视一眼，便就各自收回了目光，又一次的看向了白芷。很显然两个男人，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，经过刚才的一番联手。但是心中的成见已经十分之深了，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，他们才会被迫联手。此时，自然是不会交换什么意见的。
蓦然白芷不动神色的，一左一右，一轮明月和一轮红日直接浮现。而此时，她的目光之中，更是有着一抹决绝之意。
“不好。”铁木星空和叶星心中都是大惊，他们万万想不到，白芷此时竟然对他们动了杀心。如果在以前，有人对叶星说，白芷会对叶星出手，欲要斩杀叶星，叶星绝对是难以想象的。可是现在，这样不可能的事，却是陡然就出现在了面前……
又一次，叶星和铁木星空，即使这两个相互看不惯的男人，又一次的缓缓的靠向了一起。刚才他们三人还并肩作战，可是此刻，他们三人竟然就要内讧。
“你们知道的太多了——”白芷声音冰寒：“你们应该都去给我死——”
“白芷，你是不是被人控制了？”叶星想到了一个可能，不由的大声喝道。
本来似乎就要动手的白芷，她的神色又是一阵迷茫，她嘴中更是喃喃道：“我被人控制了吗？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我到底是谁？”
“你是白芷，你是万法圣地的圣女……”叶星疾声喝道：“我是天剑门宗主叶星，当初在百断山我追杀你一天一夜，在仙窟石人殿，你我并肩战斗武宗岳远，在仙窟石室，我们被困半年，在霸王城外茅草屋，我们相约一年后，一起回小世界，在宗霸城之战，我们一起联手杀出重围……”
叶星每说一句，白芷的杀意就退走一份。叶星的语速极快，片刻后，白芷的杀意才完全的消散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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