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采？
这是父亲第一次这样叫她小名。
印象中，只有虞思思和顾百惠才会这般宠溺的呼唤她。
顾采采微微垂眸盯着自己的小手，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，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，就总会做出这种让她安心的动作。
顾采采不明白父亲突然在问些什么。
按理说，以顾司寒的性格，他只会全盘赞同或者全面否决。
根本不能问这种细腻的像是少女心思的问题。
“爸爸，”顾采采怯怯的开口，生怕自己答错，“你在问什么啊？什么喜不喜欢的，好幼稚哦！”
本想着用着调侃语气缓解尴尬，可是没想到顾司寒的脸色更加严肃：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
想和那个臭小子谈一场过家家一样，随时就可以分手的恋爱；还是和那个臭小子想要长长久久的走在一起。
这对于顾司寒来说很重要。
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能够欺负到宝贝女儿。
那个俞斐黎可以托付，不过俞家不可托付。
顾采采抿了抿唇，她的心里乱成一麻，像是明白父亲在问什么，却又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。
手机屏幕还在不停地闪烁。
推送着俞斐黎一条又一条的消息。
顾采采静静的看着俞斐黎的消息，如果是几天前，顾采采完全不会相信俞斐黎也可以这么黏人。
父亲的问题很现实，顾采采不敢面对。
不过那又怎样。
顾采采贪恋着心意相通的畅快，她喜欢的是他，现在是他，将来也只会是他。
顾采采的眼神开始乱瞥躲避，却抵不过顾司寒仿佛洞察人心的眼神，最后叹了一口气开口：“爸爸，我只喜欢他，从小到大都是如此。”
小时候穿着白纱裙幻想成为斐黎哥哥的新娘。
长大后为他买围巾幻想牵着他的手走过四季。
顾采采敢不顾一切的向俞斐黎全心全意奔赴，全都是因为她知道，那个男人总会在不远处，张开双臂迎接她，双向奔赴才更有意义。
顾司寒垂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微微攥紧，又松了松。
“算了，你想怎样就怎样吧。”
说完，顾司寒伸手摁了摁遥控器，电视屏幕的晚八点档肥皂剧切换成了财经频道。
引得一旁嗑瓜子的虞思思愣了愣。
“爸爸？”见顾司寒漠然的扔下一句话便不再理睬自己，顾采采又是试探的问道，“你这是同意了吗？”
顾司寒冷哼，很是傲娇的别过头：“一定要我开口你才懂吗？笨得要死。”
那就是同意了？
顾采采呆呆的眉眼逐渐染上笑意，父亲的口是心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顾采采飞扑到顾司寒的怀里，小脸亲昵的蹭了蹭顾司寒下巴上的胡茬儿，甜甜的笑着：“谢谢爸比~”
“行了，”顾司寒难得看见顾采采对自己亲近，俊脸依旧故作铁青，“是叫旺旺？要是他敢欺负你，我就打断他一条狗腿！”
顾采采：“……”
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。
虞思思一口瓜子皮吐进垃圾桶，忍不住开口提醒：“采采，你从小就对狗毛过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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